彼时,我曾想送你一束焰火盛放于朗朗白日。

彼时,我曾想送你一束焰火盛放于朗朗白日。 - 伊萨 - 天王星的另一面。 

   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没有开头。只有结尾。 
   她在 20 岁那年的夏天与他再次相遇,在他们分别近 3 年之后。 
   他说对不起。她说嗯,没关系。然后便各自转身。 
   那天晚上,她坐在窗台上看着夜色里的光影流转喃喃自语。 

   她说,十多年来我就这样一个人寂寞地活着。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听音乐。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旅行。 
 
   一个人看春天的花开。一个人看夏天的暴雨。一个人看秋天的叶落。一个人看冬天的雪融。从你离开之后,我就再也不会爱了。我不喜欢这样,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并不是因为我还爱着你。不,我一点都不爱你了。可遗憾的是我也不能去爱别的什么人了。我试过很多次,还是没办法。每次我都会不合时宜地想起你,你的谎言像个幽灵一样如影随形,我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是的,我早就知道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不过是个幼稚可笑的骗局,我一直没有揭穿。我想让你自己亲口对我说。是的,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对我说那是个谎言。我想只要你这么说了,我的病就会好了,就可以重新相信爱情,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好好得活下去。没错,我就是为了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我就像个革命者期盼胜利到来一样的期盼着。你看,终于被我等到今天了。你说了对不起,而我也可以像个胜利者一样宽容又骄傲地说一句没关系。我想这样真好,真的,再好不过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然后,她平静地吞下了床头放着的多半瓶安眠药。 
   她沉沉地睡着。再也没有醒来。 
   这是个简单又朴素的故事。没有开头。只有结尾。 

   七月初。白露也为霜。 
   一月前旧地重游日日与你喧闹不止,你虽讶异于我一反常态的过分热闹却仍是尽力配合并不询问因由。内里极力隐藏的慌乱无措我并不想诉与你知。而我也终于可以承认我一直以来坚持的意义其实已经不存在了,早在我放弃之前。这让我感到绝望。 

   我把花放在一个方形的玻璃杯里,杯里放清水加少量的啤酒。半夜醒来的时候我看着它凋谢枯萎,像一场慢性自杀。 
   我开始早睡早起,按时吃饭。天空。苹果。鞋子。书架。CD 封面。花泥。水果羹。地板。玻璃。窗台。花朵。以及很多的琐碎。我用它们做记录,沉默几乎一言不发。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安静,这样很好。 

   我有时觉得自己像个病人。有块像光滑的小石子一样的东西藏在我的身体里,四处游走,顺着血液脉络,隐隐的,在不经意间硌到骨头生疼。我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渐渐它安营扎寨定居下来,我也慢慢习惯,习惯偶尔的钝痛。它成为像印记一样的标志,见证着我日日过活。 

   电影里有一段很长的独白。她一直说,不停地说下去,说到泪流满面,说到累了倦了,说到睡着。我想她终于把自己掏空了。可我不想那么做。我什么都不说,你也就一无所知。这样很好。 
   我在天色微微发白的时候醒来,大概是不到五点。很安静。 
   我想,彼时我曾想送你一束焰火盛放于朗朗白日。 

   我往哪里去,躲避你的灵? 
   我往哪里逃,躲避你的面? 
   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里。 
   我若在阴间下榻,你也在那里。 
   我若展开清晨的翅膀,飞到海极居住,就是在那里,你的手必引导我,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我若说:“黑暗必定遮蔽我,我周围的亮光必成为黑夜”,黑暗也不能遮蔽我使你不见,黑夜却如白昼发亮。 
   黑暗和光明,在你看都是一样。 

                                          ——《圣经·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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