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十年。一路看到了很多不好的风景,包括曾经我以为很美好的。
但我还是会静静看,静静接受。只是希望你,早点来。
待日落之后,给你一个拥抱,跟你说” 走吧,往后皆是美丽。”
2018 年春节
发小魏然说情人节快到了,他的小酒吧里留的那面墙有了用途。
煽情的话,由我来第一个写。我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写完后魏然拧着我的胳膊骂。叫你煽情,你写这怪词怪句谁看得懂,情没煽动,全煽跑了。
他骂我的时候总是一套一套。他偷偷问我:” 你这句话怎么解释?“我装得很深沉,告诉他,有客人来看得懂,帮我请一杯酒给她 / 他,然后你问他 / 她不就明白了。
看我不肯说,魏然突然大声的吼着:” 大家听好了,这位小哥哥说谁要是说明白那十个字酒水免单,全记他账上!“
我哭笑不得,明明只是一杯,到他嘴里不知道要翻几倍。我也在想,那个可以免单的人,会不会出现?
爱情可以是 "I love you forever",但我还是坚持着,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日欢。
当虞姬轻歌长剑,用生命为项王翩然最后一舞时,她的眼中只有一人。在生命最后一刻,只为那人多一些欢愉,那份坚贞、炽热忘我的热情,爱的极致,还有几人会有。
把一日燃烧,那光亮会绵长地照耀余生。
这一句,一定会说中很多人的心事。
我偷偷地做,却不会去说。有些人偷偷地想,却没有做。
日子平静如水
十年之后的日子,并不会因为得到了什么或者失去了什么而喜悦或者悲伤,我仍然很清醒地知道,这世界不绝对。
我们在缓慢的流动的时光中相见、离别、陪伴、等待,或是衰老。
龙年出生的我,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又长大了。头发短短碎碎, 睫毛密密黑黑。心里的冰在 2017 个不怎么冷的暖冬碎了一片又一片,化成了水。
最终还是应了那四个字,心如止水。
心静了,所有的色彩都开始变得纯净透明。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
去农村探亲,我每天晚上都会蹲在灶边。看明黄色的火焰在眼底盛开。
2007 年
太多波折……很多很多。来得快,去得更快。只是来的时候不容察觉,去的时候,却有些铭心刻骨。
那个时候似乎总认为有着可以挥霍的年纪和面孔,于是才有了年少和轻狂。
八岁时
我在海边的大坝上大喊着要炸掉那堵厚厚的水台,放走所有鱼虾。
十四岁时
掉到水里还心有不甘地想,老天爷,你有种就别让我活着上来。
十七岁时
逃课去过一个新的城市。看到这世界给我的诱惑,从那时起我偷偷地和自己说要比别人强,要比别人好。
我很努力地学习,也曾出尽风头。但我深知,那只是虚荣。
十八岁高中毕业
我在大学里打工,做编辑,摄影。也在酒吧教过人 High,甚至当过枪手替别人写过字。设计过大大小小的软件界面,开始研究投资,混在了一个四季没有新鲜空气的豪华的水泥大楼里。
那几年
张扬、自卑、善良,甚至是卑鄙。我看到自己很多种性格的显露,只是默默地替自己记下,后来才学会认真对面。
人性也许充满着逃避,但我宁愿把自己涂抹成纯洁的花朵,拼尽全力,怒放一季。
我总是在清晰的记忆里对自己摇头
时间久了,我想忘记一些,却发现依然不能。
走得久了,会累。站得久了,也会累。停下来,学会停歇,学会穿不一样的衣服,也学会品尝空气里的各种味道。
现在的生活依旧时而繁忙
大量的影像一张张出现,数字币和股市资本的轰轰烈烈,搜集着地球上所有美好的景色等一个人带她去看。
我做着喜欢的事情,累,却心生欢喜。
只是这性格无法改变,依旧矛盾,依旧会把好恶表现得很彻底。
去年杭州的雪比往年大了很多
新家里,地暖开到 26 度,却还是够冷。后来一个人跑去银泰滑冰,我穿得像熊猫一样,在冰场里任人挤撞。生活平淡却真实无比。
从前我总是希望像我捕捉的所有照片里的影像有着超脱的色彩和美丽的姿态,我总是把它们修饰得很美丽。
现在却慢慢发现,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在抽离,平淡无华却真实的色彩开始慢慢的安抚自己,得到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我想要的是生活
陪伴就是爱,而且不是超脱生活。“丧" 不失为一种美,但如果这种美要持续一生,到最后,会看到不能完整的心。
我还是很想四处去走走,背着我刚来杭州时买的那洗得却无法洗掉色彩油渍的大包,带着我的小相机,去走过这世界每一个快乐的角落,拍出风生水起,拍下日光流离。这次,不再一个人去。
心中慌乱的时候
会想尽各种办法平复。自学心理学也是如此,翻出那根旧旧的黑色加持绳,迫不急待的一圈一圈缠在手腕上。
却也明白,心是自己的金刚结。能不能有法力,还是要靠自己。
越发爱喝清水,有点上了瘾。
不曾起夜的我,现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喝下一大杯冰凉的清水,心中总是可以感受到这世界的对人的慈悲。
心里有过薄冰,不知何时化成了水。
某年某月某日,心如止水。
我关闭过博客,不是因为伤悲。我恢复这里,是因为懂得慈悲 :)
又可以在这里细细碎碎的念叨着生活,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望所有依然还会记得这里的人,平顺,安好。
做一个相信永恒的人,把她冰冷的手放在这个温暖的掌心里,懂得什么是今生今世。
而现在,有着一个不够年幼又不够年老的年纪,这个年纪已经足够给予某种庇护,也足够承担某种承诺。不再是年少轻狂时分角色地扮演着自己。
天地日月长,生命却有尽头,学会生存,也要学会放弃。
阳光很好的下午,我又跑去那片野地,初夏的空气里花儿却开得更艳,在风中摇摆得更加勾魂。
想起一些老歌:我在这里看着时间溜过,我的心会不会在这里停泊。我站在这里会不会立地成佛,我坐在这里细细地说,当你路过一场花开,也会路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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